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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油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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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:2013/6/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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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精神裂谷 5 離奇的猥褻兒童案件
一向以來，沒有規矩，就是我的規矩。但這里所說的，只局限于思維方式，否則我就成了一個不忠不孝、無法無天的混混了。
在寫作方面，我也把自己的方式一以貫之：沒有手法，就是我的手法。既非傳統，也非現代主義，意識流什么的，什么也不是。
昨天早上，我為自己定的寫作任務是，從大學畢業時寫起，直到一年后把自己送進遵義市精神病院。但我剛好寫了一小節，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。
是一位朋友打來的電話，聲言他的外侄兒因為涉嫌猥褻兒童罪，被JS縣公安局刑事拘留，現羈押于該縣公安局下屬的看守所。你想，寫作是鬧著玩兒的，而律師業務是我兼職的工作，并非鬧著玩兒。所以，何去何從，已無需多說。
我當即停下手里的活，趕到我所在的貴州舸林律師事務所，找到內勤，辦完一應委托辯護手續，已近中午十二點鐘。我叫上助手石興，就駕車出發了。
JS縣不屬于遵義市管轄，盛產原煤，據說那里的豪車比比皆是，全都是煤老板的。煤老板，別的什么也沒有，窮得只剩下了錢。在賭桌之上，大都一擲千金，往往賭到末尾，那輸掉了整皮箱上百萬元的主兒，賭紅了眼，只想撈本，就伸出黑黑的手掌來，雙手指頭上帶滿了方方正正的金戒指，一般有五六個之多，長長的指甲里卻嵌滿了被譽為黑金的煤渣。
見到那個情景，我的感慨就是——金錢的本質一般是加法和骯臟，與此相反，美麗的天職就是減法和干凈。
“我那個剛買來的悍馬，不貴，只花了兩百五十萬，還沒有上牌的，我拿來押上，就折價一百五十萬！”煤渣說話鏗鏘有力，但聽得出有一些外強中干。
“啥子一百五十萬咯，一百五十萬行，再加上你那一輛母兮兮的老保時捷還差不多。”聚賭者是開典當行的老板，他懂得這些煤渣們的心理，來了一個獅子大開口。
“行，加上就加上，不過，我那保時捷不是母兮兮的，而是線條優美，風阻特小；也不老哦，才兩年的時間，沒跑過礦上，算得上新車。”對于煤渣而言，自己的都是最好的。
“少廢話，簽字畫押！”典當行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抵押合同。
“簽就簽，誰怕誰呀！”煤渣接過合同，大筆一揮，生意成交。
于是，豪賭繼續進行。至于煤渣的命運，休管他，因為資源是國家的，煤渣只出膽量，沒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由于新交規的實施，我一路上還是非常注意行車速度的，盡量控制在一百三十碼以內。即便如此，我也是一路超車，路虎、保時捷、凱迪拉克之流，都被我超而越之，并保持著不被超越的記錄。
快到JS的時候，后邊趕上來一輛寶馬760，從公路左側把我超越。我一時興起，加大油門，不一會兒就超了回來，在超越它的時候，我注意了我的計時器，車速近一百六十碼! 并保持如此速度，一直到下高速。在交過路費時，轉過頭去看寶馬760，就連一個影子也沒有看到。
我不禁對坐在副駕駛的石興說了一句：“在我的手里，壞車也變好車了！只愿路上沒有監控設備，否則····”
九十來公里的高速路，再加上兩邊城市的引路，全程只用了一個小時。到了JS縣城，我們就只得在看守所外邊干等著了。那時，我就想，犯得著開那么快嗎？多花半個小時，既安全，有沒有被罰之虞，何樂而不為之呢？
終于等得不耐煩了，我就又把車開出了看守所，滿JS縣城的跑。的確，傳言不虛，不太成樣子的縣城里到處是豪華車輛，就連悍馬也有看到。
時間到了兩點半鐘，我們又回到看守所，去會見我的當事人。
助手雖然出示了他的實習證，但還是被看守擋在了門外：“我們所長交代過，實習人員不準進去會見犯罪嫌疑人，因為法律未作規定。”
我很無語，新修訂的《刑事訴訟法》，在這個元旦開始實施，對辯護制度做了重大的修改。比如，案件處在偵查階段，律師一接受委托就是辯護人，而不再是原來的為犯罪嫌疑人提供法律幫助的人；律師會見犯罪嫌疑人無需像過去一樣，得經辦案機關批準；律師會見時，不受監視和監聽等等。但它對律師實習人員得否可以會見犯罪嫌疑人并未作出任何規定。雖然如此，但顧名思義，實習者，實而習之也，卻不準參與會見，那實習還有什么意義？可見，所長的規定看似沒有違反訴訟法的規定，但也缺乏法律依據。最根本的是，這一規定違背了律師實習制度之設立初衷，是有違《律師法》的。
“那你就在外邊等著，我先去會見。”我雖然不是歷來順受者，但卻沒心情據理力爭，因為我知道那絕對是白費口舌。
LJ被看守人員帶到律師會見室，他走路一瘸一拐，是一位殘疾人。我向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，并告訴他，我是他的弟弟和舅舅聘請來的。
一番寒暄之后，我開始發問：“你是怎么殘疾的？”
“上前年夏季的一天，我開著大貨車，拉了一車煤炭到縣城。走到半路的時候，明明看到前邊是一個向右轉的彎道，卻突然看見一位年輕的交警，用指揮交通的標準手勢指著左邊，頓時右邊的公路消失了，左邊的公路一目了然，我就把方向盤扳向左邊，車就開下了公路下邊十多米深的溝里。我脊椎骨骨折，治好就成了這樣，現在時有大小便失禁的情況，連性功能也沒有。”他說到這里，顯出一臉的茫然和無辜表情。
“翻車，有說法嗎？”我惶然的問，心里卻在想，這絕對是我的意外收獲。
“那之前我就聽說過，那里不久前曾經翻下去一輛警車，死了一個年輕的男交警。”
“你那是幻覺，我今天沒時間給你多講，以后再細說。”我不想在一個他聽不明白的事情上邊花更多的時間。
“說說案件發生的經過吧。”
“實際上，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。我住房里養得有熱帶魚，鄰居家的小女孩常去觀看。發生事情的那一天晚上，她又去了。她對我說，‘有一位叔叔和我發生了關系，給了我二十元。你要來不？也是二十元。’我不知所措，因為我不行，但卻經不起誘惑，就從后邊去抱她，感覺是發育了的。我說‘我不來’，她就跑到了我的床上，脫下褲子，我只是上去摸了、看了，別的沒有干。”他顯得十分的后悔。
“這是構成犯罪的了。事情都發生了，就只有面對。為什么兩年前的事，現在才····”
“算我倒霉。據說那女孩兒是個弱智，后來又有幾個人和她發生了關系，前不久被發現懷上了小孩。她的父母不依，死死的告狀，就發案了。這里邊除了我之外，另外還關了三個人，他們都是定的強奸罪。明明就是她自愿的，還是送上門來的····”
“這個你不要說了，她一是未成年人，而是弱智。作為弱智，即使是成年人，也夠得成犯罪。你知道刑期嗎？”
“但我看她很聰明，什么都懂，當時她還說是為了找學費！我們在里邊要學法的，刑期我知道，五年以下，情節嚴重的五年以上，我不構成情節嚴重。”人說，久病成良醫，我卻不敢說，久犯成律師。
“鑒于本案的案情和你身體殘疾的特殊情況，我盡量給你爭取一個緩刑吧。”之后，我又向他說了一些安慰的話，也聽了他要向他的弟弟和舅舅轉告的話，會見就結束了。
后邊又是東耽擱西耽擱的，回到遵義，已經是晚上十點過鐘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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