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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油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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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:2013/2/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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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風在我熟悉的城市吹了許多天
在那個秋風掃落葉的中午，昆明的陽光辣辣地照耀在人民東路延長線與環城東路的交叉口。車流與人流輝映出吃飽穿暖的景象，新款的秋裝在靚女們身上訴說著對時尚的向往。多好啊。夏天有夏天的衣衫，秋天有秋天的衣衫，而冬天的衣衫在這秋天剛來的日子里就神氣地掛在商廈的櫥窗里。就連乞丐的衣服上也赫然寫著所謂的“阿迪達斯”。
我的心在秋風中暖暖地跳動，我將穿過這個十字路口去那個熱鬧的商場購物。
這時，一位年輕人的自行車載了兩大筐橘子沖向十字路口，紅燈一亮，剎車太突然，自行車歪倒在地，黃燦燦的橘子撒落一地，橘子們高興得咕嚕咕嚕亂滾。年輕人忙得揀了這個又滾了那個，尷尬得想找個地洞鉆進去。周圍那數不清的笑聲隨著橘子的滾動而歡快地起起落落。這時，一位金發碧眼的中年人小跑到路中央，彎腰把橘子一個一個地揀到筐里。
我應該去幫忙揀橘子而不是作為一個觀眾，可眾目睽睽之下……..
那滿地的橘子在我眼前黃燦燦地晃動了許多日子。
昆明的冬天來了，我還在想那些橘子們。
當我在冬天出差到了南半球，好望角正是被太陽直射的日子。
我看到的好望角，是五百年前達伽瑪登陸時的樣子：巨大的海帶被沖到海岸上，鴕鳥們在小樹林中走來走去。沙灘上除了沙子便是貝殼。與五百年前不一樣的是：狒狒們肆無忌憚地坐在路邊的轎車頂上，目光犀利卻毫無警惕性地望著無數膚色不一樣的人們。
為了上山巔的開普點遙望我的家鄉北半球，我們乘纜車上山。行至半山，停電了。這是軌道嵌在山道上的纜車，不是我們常見的懸空那種。纜車箱距地面只有一點六米左右，跳下來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。但對于年長者和小孩就比較費勁一些。這時，一位個子高高的白皮膚的中年男人輕輕跳到地上，幫助車廂里的人們一個一個跳下來，老人和小孩則由他抱下來。最后下來的，是他的美麗的妻子和英俊的兒子。往上走了一會兒，一道高約一點二米的石墩橫在大家面前，有人笨拙地翻越過去。正當大家為難的時候，那位個子高高的白皮膚的中年人又率先跳上石墩，幫助同行的人們一個個越過障礙。最后越過障礙的，還是他的妻子和兒子。
當我回到昆明，春風已開始在我熟悉的城市吹了許多天。
我走到人民東路延長線和環城東路交叉口，又想起那曾經的滿地的黃燦燦的橘子。這時，路邊一個乞討的女人吸引了我的目光：這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，還帶者一副眼鏡，跪在地上。她手里拿著一沓十元鈔票。這樣的情景讓許多人掉眼淚。是啊，她的孩子還未出世就不得不跪在人前，上帝不是說人在來到世上之時才開始贖罪嗎？我匆匆遞給她十元錢轉身離開，生怕再看她一眼會管不住自己的眼淚。
回到辦公室，我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同事，我想他們一定與我有相同的感受。可是，他們齊聲大笑。
原來，今天的報紙剛披露了一則有人假扮孕婦騙錢的消息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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